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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摔倒在地了，身体叫嚣着疼痛，灰崎咬紧嘴唇，对赤司和征十郎赤裸裸的针对感到深深的厌恶与鄙视，这对双胞胎从他一开始训练时就没有停止过对他使用天帝之眼的技能。一军其他人对此袖手旁观，仿佛在看一场耍猴的表演，没有人劝阻赤司与征十郎明目张胆的挑衅。

　　“砰”的一声，灰崎再次因失去重心而跪在地，他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息，汗水从脸颊滚落到地面，膝盖出现了严重的乌青。赤司和征十郎站在灰崎面前，以睥睨的眼光俯视跪倒在地的对方，对方在他们眼里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灰崎，如果你的状态还是没有调整回来，那么下一场比赛我会考虑找其他部员代替你。”赤司丝毫不会对方商量的余地。

　　忍无可忍的灰崎猛然站起身来狠狠揪住赤司的衣领，粗鲁地大骂：“你这家伙不要以为自己是篮球部部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他的声音非常大，夹杂极度的愤怒与不满，神情凶神恶煞，一副准备要把赤司殴打一顿的架势。

　　“喂，灰崎，你想做什么！？放开你的手。”一军其他人纷纷暂停了练习，青峰走上来警告灰崎。

　　哲也自然注意到一军那边出了问题，当他看到灰崎揪住哥哥的衣领时，他立即跳下凳子跑了过去。赤司和征十郎马上察觉到往这边跑来的哲也。赤司用从未有过的阴冷的语气命令灰崎放开他，赤色的眼瞳闪烁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冷光。

　　“你太狂妄了，灰崎。”赤司微微眯起眼睛，一手甩开灰崎的手，力道大得让对方后退了几步。

　　“灰崎君，你为什么要揪赤司哥哥的衣服？”哲也挡在赤司面前，不让对方伤害到他的哥哥，其实他刚才一直留意着灰崎，也看出了哥哥们故意多次让对方跌倒，只见对方很生气，不知赤司和对方说了什么，对方就一把抓住赤司的衣领，还对赤司破口大骂。

　　赤司一把抱起哲也，将自己的宝贝紧紧揽在怀里，他不能让灰崎碰到哲也一根头发，甚至想把灰崎的眼睛挖出来，连哲也的样子都不能看到。

　　“哲也乖，先跟征十郎暂时离开这里，我待会去找你。”赤司反复亲吻哲也的嘴唇与脸蛋，然后亲了几下对方的小手，咬了一下对方袖珍的手掌。

　　“赤司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哲也担心地望着自家哥哥，小脑袋充满了疑惑。

　　“我待会再和哲也解释。”赤司的语气既温柔又带有不容抗拒的意味，他最后亲了哲也几下就把对方交给了征十郎，让灰崎这种渣滓多看哲也一眼，都会令他反胃。

　　“哲也乖，我们先去更衣室，赤司马上就会来找我们。”征十郎抱着与赤司毫无二致的想法，和赤司来了一个眼神交流，他抱着哲也离开了篮球部，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其他一军人继续训练、不许围观。

　　一军的人除了灰崎之外都不敢违抗征十郎的命令，各自散开投入到训练当中。

　　灰崎的目光一直追寻着哲也的身影，那一天和现在的情景如出一辙，最后留给他的画面都是被征十郎抱着的哲也与他对望，他看到对方眼中的困惑与忧心，对方仍然不理解赤司和征十郎排斥他、讨厌他的原因，他还没能和对方说上一句话，对方就被带走了。

　　这对双胞胎彻底断绝他与哲也所有形式的互动，这样的做法就像在告诉他连注视哲也的资格都没有，总之他与哲也不能有任何交往，连一句话、一个对视都要被禁止。

　　不甘与愤恨主宰着灰崎，他眼神狠厉，脸色阴鸷，似乎要扑上前去将赤司撕成碎片，攥紧的拳头内指甲刺入了他的手掌，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针锋相对的气氛一触即发，凝结的空气形成一层无形的硬膜。

　　“赤司，你这混蛋…”灰崎还没说完就被赤司打断。

　　“灰崎，不要妄想一些不该妄想的事情。”赤司冷硬地说。

　　灰崎不屑地“嗤”了一声，反驳道：“你他妈在胡说什么！？”

　　赤司向前几步，压低了声音，“要是你胆敢打哲也的主意，我不介意让你离开这个学校。”

　　灰崎又惊又气，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犹若听到了一个恐怖的玩笑，可他深知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这对双胞胎从来都不开玩笑。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灰崎再次揪住对方的衣领，向对方咆哮。

　　赤司微微眯眼，对方立马跌在地上，他将衣领整理一番，脸色冷了好几度。

　　“有本事你就试一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赤司以压倒性的强大气场震慑了对方，“你每天要来训练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是敢和哲也说上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甚至是多看了哲也几眼，我都会让你彻底消失在篮球部。”

　　灰崎吓得无言以对，冷汗浸湿了他的身体，脊背冰凉冰凉的，如同被人浇了130桶冷水。

　　赤司瞧了一眼灰崎，好似在看一只过街老鼠，转身离开了篮球部。

　　灰崎呆呆地坐在地上，心情久久没有平复过来，胸口像是被一把利刃刮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刀面还带着剧毒，毒素涔入到体内，麻痹了他的感官与四肢。

　　他只不过是想找哲也说说话而已，为何会落得如斯田地，难道他找哲也说话好比强（和谐）暴了对方，触犯了法律与违反了道德？可他明明连个招呼都没打，仅是远远地看着对方，怎么弄得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只差没有被当众剥皮。

　　灰崎揪着头发，完全理解不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心理和思想是怎么构造的，这哪是变态，分明是比变态还要变态一百倍的精神病患者，他百分之二百肯定这对双胞胎绝对有着非常严重的精神问题，其他一军的人看不出来吗？还是看穿了却不敢言？

　　他忽然替哲也有点担心，有两个这么神经质的亲哥哥真的不会想要重新投胎吗？赤司家族有着不可估量的财富，竟然不舍得拿出一笔钱来治疗两位未来继承人的心理问题？他实在想不明白生在大富大贵之家、自幼接受最优质的教育的赤司与征十郎为何心理这么扭曲？莫非这是有钱人的通病？可哲也看上去很正常啊！

　　灰崎站起身来，他现在满身伤痛，再摔下去估计膝盖都要断了。妈的！他在心底咒骂这对双胞胎，诅咒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性（和谐）高潮，这两个人简直比他在社会上见到的小混混还要可怕一百倍，他想象不到哲也是如何在赤司与征十郎身边生存下来的，换做是他，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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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衣室里只有哲也与征十郎。小哲也坐在哥哥的腿上，对方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揉着他的头发，视线片刻不移地定在他的脸上。

　　征十郎回想刚刚在训练的过程中，他有好几次留意哲也的动态，好几次都发现对方全神贯注地凝视他这边的方向，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像往常那样观看他们的训练，但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他看到哲也的目光是穿过他而落在灰崎身上，换言之，对方的专注不是为了他和赤司，而是为了灰崎。

　　当时的他怒火即刻烧到头顶，同时也让灰崎摔在地上的次数增加了不少。他还试图催眠自己看错了，哲也是注视着他和赤司，不是注视灰崎，可残酷的现实粉碎了他的幻想，他的哲也眼中没有倒映他的存在，却倒映了另一个他和赤司最讨厌的人的存在。

　　征十郎还多次顺着哲也的眼光角度去判断对方凝望的对象究竟是谁，结果如他猜想的一样，对方的的确确是在瞧着灰崎，瞧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不太清楚赤司有没有观察到这个现象，总之他是观察到了，还观察得一清二楚。

　　事后赤司要他带哲也回更衣室，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即将暴走的自己，可现在与哲也共处一室，唯有他与哲也二人，那么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黑暗面仿若得到了生存发展的空间，疯狂地占有他的意识，占据他体内每一个角落，那双异色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哲也抬头看向哥哥，发觉对方的眼神变成了他最害怕的样子，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让他莫名泛起一股冷意，背部扫过阵阵嗖嗖的凉风，他比任何人都懂得这是征十郎失控的前兆。

　　四周的气氛有所改变，像是有无数隐形的石块在周边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石墙，渐渐夺走空气中氧气的成分。

　　他一头雾水，对征十郎暴怒的原因摸不着头脑，他方才没有做出惹对方生气的事情，而且他向灰崎说话也是为了不让对方伤害到赤司，这应该不足以成为征十郎恼火的理由，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哲也为此苦恼的时候，征十郎的声音中止了他的思考。

　　“哲也，刚才在训练的时候，你在看什么？”征十郎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还舔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哲也的毛孔全部竖了起来，心跳快得不得了，他的脑袋几乎要贴着胸膛，失去与哥哥对视的勇气，一如那天在会议室里面对哥哥审判的姿态，他紧张得冒汗，手心也出汗，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看什么。”其实他有点心虚，还隐隐猜到了对方恼怒的原因，可那么远的距离，对方真的能够看得清吗？

　　“真的吗？哲也。”征十郎双手捧着对方的脸，迫使对方仰望他。

　　“真…真的。”事到如今，实话实说与撒谎的下场是没有区别的，还不如说对方喜欢听的假话，要是直接坦白地告诉对方事实，那么他接下来是否能安全走出更衣室就成为问题了。

　　沉默降临，窒息的成分慢慢增多，一点点地进入哲也的呼吸道，一点点地堵塞他的气管。在滞重的缄默中，哲也与征十郎四目相对，不发一语，不知是在进行眼神交流抑或是单纯的相顾无言。

　　此时此刻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晴空万里的天色被厚重的黑色乌云取而代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风平浪静的海面卷起了滔天的巨浪，白色的浪花不断吞噬着岸边的事物，以横扫的形式将所到之处的一切统统带回海洋。俄顷，永不停止的暴雨肆无忌惮地从云层倾泻下来，为这场风暴助威助势。

　　哲也露出了怯意的目光，内心的惧意放到最大，他已经开始祈祷对方待会不要像上次那样理智尽失、不要再拿领带抽他、不要再把他折磨到昏了过去，可惜上天总是将他的祈祷拒之门外，把他扔到没有尽头的深渊。

　　征十郎投以对方一个微笑，温柔地抚摸对方的脸，轻声道：“哲也，说谎不是一个好孩子的行为哦。”

　　哲也的眼瞳缩小到极限，一颗心沉到了湖底，密密麻麻的汗珠加快从每个毛孔涌出来，濡湿了他后背的衣服，对方的眼底没有一丝温情，只有他既熟悉又惧怕的恐怖的神色，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漩涡的中心露出了一头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了空气。

　　征十郎粗暴地扯开对方的衣服，毫不留情地啃咬对方雪白细腻的脖子，这一次他咬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带着满溢而出的怨气与妒意，将黑暗的情绪一股脑地发泄在比他弱小许多的哲也身上，既然是对方先唤醒了他体内的野兽，那么对方就应该理所当然地成为它的食物，用那柔嫩美好的肉体与温热芬芳的鲜血来填饱它的肚子，倘若猎物反抗，就相当于将自己推进更深一层的地狱。

　　泪水夺眶而出，哲也颤抖着身体，不停地哭泣求饶，两只手抵在对方的胸膛想要推开对方，但对方把他抱得越来越紧，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身体，将他禁锢在无处可逃的围城里。

　　征十郎的尖牙无情地刺入了哲也脆弱娇嫩的肌肤，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他的口腔，一缕鲜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顺着哲也的背部滑落下去。

　　“疼...好疼...呜...征十郎哥哥...你...你放过我吧...”哲也痛哭着，喉咙哽咽，透明的眼泪刷洗着他的脸。

　　征十郎完全不为所动，他嫌给对方的惩罚不够似的，特意又在对方另一边的脖子咬上一口，不但如此，他还不停地在对方身上留下各种伤痕，用指甲在对方的锁骨下方划出几道血痕，在对方的肩膀、腰肢、腹部、手臂等地方刻上紫青的瘀痕，举止残忍粗暴。

　　“呜...呜...求...求求你...住手...真的好痛啊...征十郎哥哥...”哲也的声音断断续续，乞求对方结束这场酷刑，他感觉到另一边的脖子又被咬破了，血液顺着他的颈侧流淌下来。

　　征十郎松口，掐住对方的脸，几乎要把对方的脸捏到变形。

　　“这是你自找的，哲也。”征十郎冷酷地说，“不要怪我，这全是你的错。”

　　哲也哭得非常厉害，他摇头不止，试图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征十郎全然听不进去，一点儿也不心软，准确地说比之前变本加厉，他揪住对方的后衣领将对方往地上一甩。哲也的身体撞在地面时发出沉重的响声，他感觉五脏六腑被撞得支离破碎。

　　由于痛感太过强烈，哲也已经喊不出声来了，只能发出低低的“啊”之类的声音，然而他的噩梦还没结束，哥哥将他翻了过来，跨坐在他身上，面色冷若冰霜，俯视他的眼神就像在俯视一头卑微的宠物。

　　哲也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抖动不止，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呆呆地凝望上方的哥哥，他的脑袋十分混沌，名为思考的弦被切断了，耳朵时不时出现耳鸣，征十郎的形象在他的眼里变得模糊起来，可对方所做的一切却又清晰无比地印入他的眼中。

　　征十郎一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另一手抓着对方的头发，根本不顾弟弟疼得闭起了一只眼睛。

　　“为什么要看着灰崎？”征十郎冷声质问。

　　哲也失去了回答的能力，或者说对方的话没有震动到他的耳膜，他的两只手无力地搭在对方掐住他脖子的手上。

　　见弟弟不回答问题，气在头顶的他以为对方故意无视自己，不由加重掐住对方脖子的力道。

　　进入肺部的氧气骤然减少，哲也憋得满脸通红，干咳不停，他一脸茫然无措，心想哥哥是不是打算就此了结他的性命。

　　“为什么要看着灰崎看那么久！？为什么不看着我！？”征十郎忍不下去了，大声诘问对方，尚有些许理性的他在看到对方快要昏过去时便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一下子大量涌入对方的体内，对方再次咳嗽起来。

　　“什...什么？”哲也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懂得回应对方。

　　“灰崎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一直盯着他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征十郎双手揪着哲也的衣领，将对方整个上半身提了上来，“哲也，我是一直关注着你，你所有举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谎？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气愤到快要爆炸的征十郎没法通过责骂的方式来宣泄怒火，哲也仍旧愣愣地看着他，一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这就令他更来气了，他一巴掌掴在对方的脸上，对方被他打得头偏到一边。

　　一记“啪”的耳光声，不仅是打在哲也的脸上，更是打在他自己的心上，他忽然意识到当他挥出了这个巴掌之后，有什么一直以来维系着他与哲也的东西碎掉了，有些事物在这一刻成为了一去不返的回忆，往后回想起来时，除了后悔与愧疚，还有对自己的永不原谅。

　　征十郎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赤司暴怒震惊的呵斥声：“征十郎你在做什么！！？”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赤司一脚踢开，身体撞在衣柜上，腹部传来热辣辣的痛楚。

　　赤司快速地将哲也抱起来，对方业已昏了过去，布满泪痕的小脸上印着刺眼的指痕，嘴角也有些破损，小小的身子全是冷汗，摸上去一片冰冷。赤司飞快抱着哲也去医疗室，当他看到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哲也时，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杀人的欲望，如果当时有危险的工具放在一旁，他肯定会拿起来以此结束征十郎的生命。

　　他不知道征十郎虐待哲也的前因后果，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就变成这副局面呢？他的哲也受到的伤害是从未有过的严重，对方脖子上的伤口更是令赤司怒不可遏、倒吸一口冷气，这完全是罪魁祸首没有理性地撕咬出来的后果，他甚至怀疑那时的征十郎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彻头彻尾的兽性大发的怪物。

　　赤司的肩膀在颤抖，为受到残酷折磨的哲也颤抖，他的哲也，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遭到这种惨况呢？他在心底对征十郎咬牙切齿，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与他是同卵双胞胎的兄弟，把哲也害到这个地步，他必定要以十倍的痛苦还给征十郎。

　　医疗室的校医和其他工作人员看到赤司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进来时全都惊呆了。赤司命令他们赶紧替哲也处理伤口，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怠慢。于是一个个人在赤司不容违抗的强大气场下手脚麻利处理哲也的伤势，擦去哲也身上的血迹、消毒伤口、涂上药膏、贴上纱布。

　　整个过程中赤司一直紧抱着哲也，眼白布满血丝，眼睛红得能够滴出血来，要是稍微有人靠近他一点，估计那个人再也不能迎接明天的到来了。

　　情况稳定下来后，校医说哲也这几天都不能上学，要在家好好休养，每天要定时清理伤口，还说了一些其他注意事项。赤司听完之后，道了一声谢谢，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怀中的人儿。

　　哲也依旧沉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赤司轻柔地抚摸着弟弟的脸，动作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生怕稍微加重一丁点力道对方就会人间蒸发，他缓缓地将嘴唇贴在对方黏了创口贴的唇角，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TBC.

Pat Station：广东这边第N次入冬失败，现在11月份了，我他妈还在穿着短袖开着空调，简直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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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第一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6050d

第二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85aea

 

第三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b9f4f

 

第四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d96a9

 

第五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108ec   

 

第六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3cb5e

 

第七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58b08

 

第八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7e279

 

第九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8d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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