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omatically 28
第二十八章：
赤司征臣离开家里之后。征十郎迫不及待地问哲也刚才在吃早餐时父亲的奇怪举动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征十郎哥哥。”哲也表示他亦摸不着头脑。
征十郎眉宇深锁，心里一阵烦躁，想到父亲温柔地将面包递给哲也，一把无名火便在他的体内燃烧，这个一向不把哲也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会一反常态地对哲也做这种事情？难道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了起来？
看到哲也因得到父亲的关心而藏不住脸上的喜悦，赤司的内心也烦躁无比，方才父亲的行为委实太过惊奇了，那体贴的动作与温柔的语气，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他所认识的赤司征臣。一直视哲也为废物的父亲难道忽然之间良心发现终于对小儿子怀有了父爱？可笑！
赤司转念一想，昨晚哲也为睡着的父亲披上外套的画面涌上脑际，他猜到了父亲之所以会做出不寻常的举动应该与此有关。
虽说一个父亲给儿子做这些事是很正常，可是放到赤司征臣身上就显得十分不正常了，完全打破了赤司与征十郎对父亲的认知，他们怀疑这个男人只是一时兴起带上哲也演了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他们并不相信父亲真的会关心哲也。倘若父亲真的是对哲也抱有一点父爱，根本就不需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幡然醒悟。
除此之外，这对双胞胎还有一个不爽的地方就是父亲抢走了他们的权利。给哲也喂食本来是他们的分内事。可父亲严禁这一举止，就连给哲也的面包上抹奶油这种事也不允许做。赤司征臣却把这个禁条付诸于实践，还得到了哲也愉悦甜美的笑容，但这一行径原本是只属于他们的权利，其他人都没有资格拥有，就连哲也的笑容也应该只为他们绽放。
小哲也全然不知道两个哥哥憋了一肚子火，并且这把火还越烧越旺。父亲对他做的那一点小事对他来说是从天而降的巨大幸福，就像一缕阳光从层层厚实的乌云倾泻下来，在阴雨连绵的地面形成了一个闪亮的光圈，他高兴得控制不住笑意的扬起，说话的语气也欢快了一些。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待会我们要去哪里玩？”哲也拉了拉俩人的手，满脸期待哥哥们的答复，今天是星期日，他想要去商场玩夹娃娃机和去麦当劳买香草奶昔。
赤司和征十郎阴着一张脸，哲也的笑容愈发刺目。那个从来不把你当儿子的男人为你做了一丁点小事就值得你那么开心吗？我们每天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不见你笑得那么灿烂？他们的思想越来越扭曲，心情指数也下降到负数的指标，浑身散发的黑气使空气发生了变化。
哲也察觉到气氛变得不太对劲，两个哥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对赤司与征十郎的不开心感到非常迷惑，明明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摆出了一张生气的脸？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你们怎么了？”哲也的两只手轻轻地各搭在对方二人的手背上，神情担忧。
赤司与征十郎一瞬间同时反握住哲也的手腕，使劲掐住对方的手。哲也吃痛地咬着下唇，望见两个哥哥冷若寒霜的面色，表情慌张惊恐。
“哲也，刚刚父亲对你做的小事值得你那么高兴吗？”赤司冷声诘问对方，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欲要把对方的骨头捏碎。
“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把你当一回事，你为什么要对他笑得那么开心？”征十郎的语气与赤司一样冰冷冰冷的。
哲也茫然地注视两个眼神阴鸷的的哥哥，这一次他真的完全想不明白赤司与征十郎生气的理由，平常他大概能够想到俩人不快的原因，可这一次的对象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何以两位兄长好像将父亲当作仇人似的。
何况赤司征臣只是帮他在面包上抹奶油而已，父亲为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呀，尽管他也觉得不太正常，可这只是一件很琐碎的事情，为何哥哥们这么生气？
他不懂得如何回应这对双胞胎的质问，他认为赤司与征十郎在无理取闹，居然抓住这点小事来兴风作浪，令他的好心情分崩离析，手腕的疼痛使他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要被他们掐出淤青了。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你…你们为什么会生气？”哲也小声地反问，目光既恐惧又疑惑，他真的不晓得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索性唯有反问他们，而且他也很想知道两个哥哥大动肝火的原委。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像往赤司与征十郎体内的那把火淋上了一桶油，火势熊熊燃烧，将这对双胞胎的理性烧成灰烬。
“为什么会生气？哲也，你竟然问我们为什么会生气！？”征十郎怒目圆睁，对方的话气得他头顶都要冒烟了，他和赤司以为哲也会明白他们的心情，以为哲也与他们心有灵犀，谁知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对方根本没有思考过他们不爽的原因，还要反问他们，这巨大的心理落差令他们忍不住对哲也施与暴力。
“哲也，看来我们把你宠坏了，让你不懂得反省自己。”赤司眼睛一眯。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围住哲也。赤司一手揪住弟弟的衣领将对方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啊…”哲也发出疼痛的叫喊，小小的身子因惧怕而激烈地颤抖。
征十郎想要对哲也进行补刀，被赤司阻止了。
“让我来。”赤司眼神凛冽，他一手揪起哲也的衣领，直接以拖走的形式将对方扔到阳台。即便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哲也的身体还是被磨得很痛。
赤司居高临下地俯视躺在地上的哲也，面对弟弟抖动的身体与轻微的呻吟，他一点也不心软，无情地命令对方：“既然你不知道我们生气的原因，那就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想通为止。”语毕，他毫无留恋地决然离去，并把阳台的门给锁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哲也进来？”征十郎问。
“这就看哲也的表现了。”赤司将手里的钥匙抛在空中又稳妥地接住。
他们看了一眼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哲也，强迫自己无视泛起的心痛与不忍，一起离开了房间。
哲也抱紧肚子，双腿曲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地面，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点，他的脑袋空白一片，心脏痛得快要碎掉了。
对于赤司的暴行，他除了恐惧之外还有憎恶，憎恶哥哥的无理取闹，憎恶哥哥的喜怒无常，他完完全全想不清赤司与征十郎动怒的缘由，他觉得这一切都十分莫名其妙，如果对方俩人是因为他和其他人走得亲近而生气也罢了，可现在他们竟然为了一件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小事而生气！简直可笑到令人发指。
他越想越委屈，越委屈眼泪就流得越多，前几天才经历了被征十郎掴耳光的可怕体验，此时又要体会被赤司锁在阳台的经历，哥哥们究竟还有多少种虐待他的方式？
哲也低声地啜泣，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赤司与征十郎恼怒的真正原因，他的思维相比哥哥们简单得多，想法也单纯得多，况且他又不清楚那对双胞胎抱有的变态想法。
他们总是无缘无故地发起火来，上一秒还温柔深情地对他又亲又抱，下一秒就冷酷无情地对他又打又骂，他全然搞不懂赤司与征十郎的脑袋装了些什么，这对双胞胎情绪的变化之快连光速都自愧不如。
哲也缓缓地坐了起来，拍掉衣裤上的灰尘，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弓起双腿，擦去脸上的泪水，双手搭在膝盖，抬头仰望一碧如洗的天空。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蔚蓝的天宇澄澈洁净，几朵雪白的云絮漂浮在空中，沁人心脾的空气进入他的肺腑。几只小麻雀站在远处的电线杆上，转动着小脑袋左顾右盼，随后震动翅膀飞向远处。
他在凝视蓝天的过程中，心如刀割的感觉渐渐得到治愈，好似这晴朗的天气拥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能够抚平人们内心的伤痛。他还打算今天与两个哥哥出去游玩，可现在这一期望已然落空。
他不想再为赤司与征十郎伤心了，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放他进屋都无所谓，他选择豁出去了，有本事那两个人就让他一直不吃不喝地待在阳台，他才不相信两个哥哥会狠心到这种地步，加上这件事的错不在他身上，要反省的人才是他们。
哲也的视线落在有几道乌青的双腕，他轻按了一下手腕，疼得他不禁在心底责骂赤司与征十郎，对方二人下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轻重。
他的脑海将那对双胞胎的事情驱逐开去，他把全副精神用于欣赏美丽的天空，不过在欣赏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地再次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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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与征十郎坐在房间里写作业，眼前的试题全部是他们能够用三种以上的方法解答的题目，他们在写每一道题时几乎不假思索就能写出答案，平均一分钟内完成一道题目，不用多久就将一本练习册的习题全部做完了。
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脑子里想的不是解答试题的方法与步骤，而是被锁在阳台的哲也。其实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恨不得马上返回将哲也抱进屋里，可强烈的自尊心又令他们认为这样做是在纵容弟弟，会让对方忘记自己的本分，所以他们铁下心来不理会对方，干脆让对方在阳台里待上一天。
赤司与征十郎并不认为自己在撩是生非、兴风作浪，他们承认自己做得过分，但绝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假如哲也能够明白他们的感受就不会导致这种局面的发生，这个被他们捧在手里宠爱呵护的弟弟没有试过去了解他们，枉他们一向以为对方与他们心意相通，到头来却被对方重重地打脸。归根结底整件事情是哲也的责任，不是他们闲的没事做想要伤害对方。
可是他们忽略了哲也只是一个6岁小孩的事实，对方还不具备错综复杂的思维与读懂人心的能力，况且对方的性格与他们大径相庭，要达到心有灵犀的地步并非一件易事。
许多家庭成员之间不能互相理解也是常见的现象，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明白另一个人的想法，唯有通过沟通才能建立起理解的桥梁。可赤司与征十郎跳过了沟通的程序，蛮横地要求一头雾水的哲也体会他们的心情，没有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委实自私到极点。
俩人的心情越来越焦躁，写字的时候一副要把作业纸捅穿的样子，他们想着哲也正在做什么，对方有没有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抑或是躺在地上睡着了。俩人的脑袋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光景，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缠一团，负面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宣泄口，唯有通过做功课的形式来发泄。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天上的乌云莫名出现，快速地聚拢在一起，伴随着闪电与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太阳躲在了云层后面，湛蓝的天色被阴天取代了位置。不一会儿，大豆般的雨滴淅淅沥沥地降落下来，整座城市承受着暴雨的洗礼。
赤司与征十郎听到下雨的声音，立即扔下笔跑去阳台，果不其然地看见小哲也在阳台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如若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崽，对方抱紧自己的身体，双手环住双腿，脑袋贴着小臂，尽量减少身体被淋湿的地方。虽然阳台上方有遮蔽处，可并没有将整个阳台完全遮挡起来，对着屋里的那一面没有任何遮蔽物，大雨很容易就能飘进来。
双胞胎看见这副场面立马慌乱起来，赤司拿钥匙开门的手都在抖。门开了之后，他们快步奔到哲也面前。征十郎抱起了弟弟，三人折回卧室。
赤司和征十郎先给哲也洗了一个热水澡，替对方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对方放在床上，整个过程中哲也保持沉默的状态，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投向两个哥哥。
哲也待在阳台的时间里意识渐渐迷糊，靠着椅子睡了过去，后来打在脸上的雨水惊醒了他，他睁开眼后看见外界大雨瓢泼、乌云密布，下意识地想要回到屋里，却想起了自己被锁在阳台，于是他只好缩在角落里，乞求这场暴雨赶紧消失。
随着雨丝不断飘进阳台，夹杂冷风的肆虐。哲也的身体慢慢湿冷起来，时不时打个冷颤，连心也逐渐变冷。雨水的寒意侵入了他的体内，爬上了他每一条神经。
不知为何，他不再希求赤司与征十郎赶到现场将他带进屋里，大概是这段时间里受够了那俩人的所作所为，他的身心早已精疲力尽，对哥哥们失去了信心。那对双胞胎依然是他最爱的亲人，却不再是他可以百分百信任的亲人。尤其是今天早上赤司还因为一点琐事而大动干戈地责罚了他一通，他对两位兄长的失望又迈上了一个阶梯。
哲也甚至还想过要是就此死去也不错，去往有母亲存在的地方，不用再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登上天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坠入地狱，一切都是不可掌握的未知数，哪怕是一件不起眼的平凡小事，都有可能成为令自己身陷困境的导火索。
对于赤司与征十郎的鞭子与糖果的把戏，哲也业已麻木冷漠，即使那两个人每次对他施暴他都会很害怕，但经历的次数多了心也就逐步坚硬起来，不会再激起更大的波澜，除非受到再大的刺激。假使哥哥们狠下心来让他一直淋雨，他也不会有任何怨恨，因为没有了期待，就没有了在意。
“哲也，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赤司满脸心疼，手搭在对方的额头，脸不时贴着对方的脸颊，随时检测对方是否有发烧感冒的迹象。征十郎怀着与赤司相同的感受，目不转睛地凝视脸色苍白的弟弟，眼神全是内疚与自责，他握着哲也另一只手，拇指摩擦对方的手背。
“我好累，想一个人睡觉，可以吗？赤司哥哥。”哲也的语气疲惫不堪，双眸无力地半眯着。
“那我陪你一起睡。”赤司准备脱掉外套躺在对方身边。
“赤司哥哥，我是说我想一个人睡。”哲也的眼里带着令赤司与征十郎恐惧的冷漠神色。
“哲也…”赤司差点要跪在对方面前向对方磕头认错，他最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哲也一脸冷漠地注视他，可他又何曾想过当自己用冰冷的眼光注视对方时，对方又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赤司和征十郎不停地向弟弟道歉，把自己描述成是世界上最坏的恶人，连地狱都不收容他们。哲也由头到尾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两个猫哭老鼠的哥哥，他的内心烦躁至极，巴不得直接将这两个人扔到九霄云外，他们越是道歉，他就越是感到厌烦。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哥哥们的惺惺作态，冷冷地说了一句：“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你们很烦。”
这句话无疑给了双胞胎一记暴击，这是哲也第一次说他们烦，他们的哲也竟然认为他们很烦，俩人大脑短路，表情错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弟弟的话所蕴含的威力比原子弹还要强大，炸得他们灰飞烟灭。
“请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哲也的口吻染上了命令的意味，他不耐烦地看了两个哥哥一眼，随后拿起被子盖在脸上，像是不想看见某些脏东西。
赤司与征十郎愣了一个世纪，无数念头掠过脑际，无数情绪涌上心头，最后他们悲极反怒。征十郎率先控制不住自己，粗暴地扯开哲也的被子，揪住对方的衣领，五官扭曲，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嗜血的寒意，异色的眼瞳更是盛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哲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面对危险十足的征十郎，换做是平时哲也应该会害怕得缩起脖子，可现在他心灰意冷，周身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抵挡了惧意的入侵。
他依旧面无表情，对哥哥的言行无动于衷，豁出去似地说：“征十郎哥哥，你是不是又要准备扇我一个耳光？如果是的话，请你下手快一点，不要妨碍到我的休息。”
听到这句话的征十郎吓得即刻松开了手，态度来了1300°的大转变，他将哲也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对方的脸庞与脖子，一边亲吻一边像复读机般说着对不起，被他抱着的哲也皱起眉头，脸色越来越黑。
哲也的反驳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那天殴打对方的画面重现出来，如同梦魇纠缠着他不放，事后他不敢再去回忆那天的事，那天的噩梦是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根本不愿回想起来，一旦回想的话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此时哲也以轻松的语气挑起了征十郎心底最不想面对的回忆，自然令对方几近崩溃。
“够了，征十郎，冷静下来。”赤司厉声命令征十郎，他强硬地分开征十郎与哲也，并整理好哲也皱巴巴的衣领。
“我们离开这里，让哲也好好休息。”赤司不给征十郎拒绝的机会，强制性地拉着征十郎走出了卧室，在走到房门的时候依依不舍地看了哲也一会儿，之后开门，离去。
赶走了赤司与征十郎，哲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全身放松了不少，连空气也变得清新一些。征十郎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孔居然没有在他心中激起水花，他的内心平静得不可思议，甚至还产生了丝丝报复般的快感。
幸好双胞胎及时赶到阳台，他的身体没有被大面积地淋湿，不过还是吸入了一些寒气，所以他的脑袋有点昏沉，鼻子还有点感冒，他吸了吸鼻子，在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巾盒抽取一张拿来擦鼻涕，然后双手揪着被子，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面。
在进入睡眠之前，哲也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由始至终他都是赤司与征十郎的宠物，对方二人开心的时候就对他百般疼宠，生气的时候就对他放肆蹂躏，而他只能独自默默承受这一切。
其实他向来都是孤单一人，孑然一身地来到这个世界，又孑然一身地生活下去，一直认为这样的日子是理所当然的。
TBC.
Pat Station：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开心的事情，我弄丢了我最爱的润唇膏，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这支润唇膏还是在我今年暑假在新加坡机场免税店特意以低价格买回来的，结果用了还不到三个月就弄丢了，我真是日了狗了，想哭的心情都有了，重新买过一只真的很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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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第一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6050d
第二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85aea
第三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b9f4f
第四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bd96a9
第五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108ec
第六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3cb5e
第七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58b08
第八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7e279
第九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8d352
第十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c7962
第十一章地址：https://a865245417.lofter.com/post/1cb6447a_ccd8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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