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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哲也君，可以把你昨天做的数学作业给我看一下吗？我有一些题目不太懂，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写的。”坐在哲也面前的女同学将书包放在椅子，拿出自己的作业本放在桌面。

　　“抱歉，长泽同学，昨天的数学作业我也不太会做，所以…”哲也挠了挠头发，有些为难地说。

　　“没关系的，哲也君很多次的数学作业都是全对，虽然考试的时候会露出原形。”长泽笑了一下，将头发撩到耳后。

　　“哎？难道长泽同学你…”哲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赤司与征十郎帮他做作业一事只有老师知道，并且老师没有将这件事公诸于全班，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很容易看出来呀，以哲也君的数学水平怎么可能将作业上的每道题目都做对，肯定是有人帮你写的，而且帮你写的那个人学习成绩应该很好吧。”长泽的手肘支在对方的桌面，手背贴着脑侧，眼含笑意地凝视对方。

　　哲也的脸因羞愧而微微泛红，他垂下眼帘，双手摆弄着衣服，之前长泽借了他的作业好几次，那几次的作业恰好都是双胞胎帮他完成的。

　　他希望长泽不要再参考他的功课，但对方早已洞悉了一切，只是没有说出口。

　　长泽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纠结，莞尔一笑，以轻松的语气说：“没关系的，哲也君不需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己不会做的作业，找人代做也是很正常的，起码可以避免被老师留堂的处罚。”

　　“可是长泽同学不会介意吗？”哲也抿了抿嘴唇，目光闪躲，一脸不好意思。

　　长泽歪了一下脑袋，耸了耸肩，好笑地说：“为什么要介意呢？不就是作业而已吗？哲也君真是太上心了。”

　　哲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掏出作业本递给了对方，对方先是打开他的练习册浏览了一遍昨晚的题目。长泽看到对方的作业本上大部分题目都写满了齐全的步骤，答案也是正确的，没有一丝修改的痕迹，从第四道题开始直到最后的压轴题，每一道题的解答皆是完美得无懈可击。

　　在对方打量他的作业本时，哲也亦在端详对方的外貌。长泽的头发有点偏向于梨花头的发型，发色是深棕色，让他好眼熟，他仿佛在哪里见过，很快他就想起电视剧《交响情人梦》的女主角野田惠的发型也是这样。

　　不仅如此，哲也还发现对方的鼻子与嘴唇和上野树里的特别像，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二致，对方的侧脸简直就是上野树里的侧脸，不过长泽的眼睛略微细长一些，没有上野树里的眼睛那么圆润，肤色倒是比上野树里要白一点。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哲也君。”长泽忽然抬起头看向对方，吓得哲也马上回过神来。

　　“抱歉，长泽同学，不小心观察了你那么久时间。”哲也用食指挠了挠脸腮，目光不自在地移到其他地方。

　　“那哲也君观察出什么了？”长泽合上作业本，好奇地问。

　　“唔…我发现长泽同学的五官和上野树里的五官十分相似。”哲也字斟句酌地说，“尤其是嘴唇和鼻子这两个部位。”

　　长泽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卷起自己的头发，“哲也君也喜欢看上野树里主演的电视剧？”

　　“《交响情人梦》和《最后的朋友》是我个人看来非常不错的电视剧。”一谈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哲也就会放松下来，神情也会变得丰富，“上野树里的演技无可挑剔。”

　　“那哲也君一定看出了我这个发型是模仿了野田惠的吧。”长泽稍稍眯起眼睛。

　　“是的，长泽同学，我看出来了。”哲也点头。

　　俩人在交谈过程中发现彼此都喜欢上野树里的影视作品，从《摇摆少女》谈到今年的热门电视剧《最后的朋友》，两个人对上野树里演绎的每个角色进行了一番评价。长泽最喜欢上野树里主演的野田惠，哲也比较喜欢上野树里在《最后的朋友》里饰演的岸本瑠可，此外他们还谈到了上野树里的英国行纪录片。

　　其实哲也并不是很热衷于电视剧，只不过两年前在富士电视台无意中看到了月九档的《交响情人梦》，当时播到第二集，屏幕上显示野田惠在走廊上遇见了回家的千秋真一，他觉得女主角的性格很不同寻常，于是就提起了兴趣并一直看下去，结果没有令他失望，还带给了他巨大的惊喜，这是一部集音乐与恋爱以及喜剧元素的漫改影视神作。

　　上野树里的演技征服了他，他还为此买了《交响情人梦》的漫画，看完漫画后更加佩服上野树里出神入化的演技，对方彻底演活了野田惠这个角色。

　　今年的四月份富士电视台播出了新剧《最后的朋友》，哲也每周定时在电视面前蹲点，两个月后终于看完了这部高水准的电视剧，上野树里完美的演技再一次俘虏了他，他完全找不到对方在演技上的任何瑕疵，

　　赤司与征十郎对电视剧不感兴趣，哲也亦不要求两个哥哥陪他一起看剧，自己一个人看反而更加轻松自在。

　　他在追《最后的朋友》时，每次看到锦户亮家暴长泽雅美都会想起两位兄长对他的暴行，尽管现在的双胞胎还没有达到电视剧里锦户亮的那种可怕地步，但他感知到赤司与征十郎会在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有一次哲也看剧看得太过入迷，惹来了赤司与征十郎的不满。他们强行关掉电视，责怪弟弟沉迷于电视无可自拔以至于快要忘了他们的名字。

　　面对双胞胎的刁蛮任性，哲也不吵不闹，待两个哥哥骂够了，他才淡定地哄回这两个巨婴，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们其实电视剧每个星期才放一集，所以他没有把全部时间花在电视上，只有在每周固定的时间内打开电视看上一个小时。

　　在哲也连哄带吻的安抚下，赤司与征十郎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多么离谱，不仅向弟弟郑重地道歉，还将对方抱在怀里吻了一遍，乞求对方不要生气。

　　诚然，赤司与征十郎并不是真的讨厌哲也看电视剧，而是没法忍受对方的全副注意力集中在除了他们之外的人事上，不要说是看电视，哪怕是一个玩具他们都会吃醋得很厉害，这种扭曲变态的占有欲折磨着双胞胎的精神，亦把哲也一并折磨，唯有哲也的温柔与亲吻才能赶走这一可怕的心绪。

　　那天哲也哄完两位兄长后，还邀请对方二人一起去外面看电影和吃晚饭，把赤司与征十郎乐得失眠，弟弟难得的主动使双胞胎置身于幸福的天际，他们高兴到差点要跳楼。

　　那次的小插曲让哲也错过了《最后的朋友》第六集，但他非常感谢网络的诞生，因为他可以在YouTube上翻看错过的集数，事后赤司与征十郎也没有再对他看剧一事指手画脚，偶尔还会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

　　难得在班上遇到一个也喜欢上野树里的同学，并且对方还坐在自己面前，哲也不由十分高兴，说话的内容也比平日多了许多，打破了长泽对他寡言少语的印象。

　　俩人不单只谈了上野树里主演的作品，还谈到了近三年来热门的电视剧，诸如《龙樱》、《极道鲜师2》、《笃姬》等。尽管哲也与长泽不是资深影视剧迷，但他们基本都不会错过热门的影视剧。

　　在上课铃声准备响起的前五分钟，哲也与长泽停止了交谈。长泽约对方中午一起吃饭，俩人继续交流关于电视剧的话题，对方爽快地答应，她开心地笑了起来，转过身去将对方作业本上的解答步骤复制到自己作业本的空白处。

　　在上第二节课时，赤司发来了短信。哲也连忙将手机放在抽屉，低着头和哥哥聊起天来。

　　【赤司：哲也，在上课吗？】

　　哲也在心底将赤司骂了130遍，这不是废话吗！？现在明明就是上课时间，还需要问吗？他强忍着把手机扔到地上的冲动，深呼吸了一下，回复对方的消息。

　　【哲也：是的，赤司哥哥，我在上课，你在做什么呢？】

　　【赤司：我也在上课，哲也，但是我很想你，所以忍不住给你发短信。】

　　你就不能下课的时候才发信息给我吗！？万一被老师看到我在玩手机必定又要当着全班的面批评我了！哲也在内心愤怒地咆哮，面上依旧维持平静无澜的脸色，只是打字的力道恨不得将屏幕敲烂。

　　【哲也：我也很想念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但我现在正在上课，暂时不能陪赤司哥哥聊天，不如下课之后我再打电话给赤司哥哥吧？】

　　你要是敢缠着我陪你聊一节课，我就诅咒你的手机立刻坏掉。哲也毫不留情地批判责骂的哥哥，不过这些话他只会放在心中，不会将其转化为语言。

　　赤司的回复晚了十秒钟，【赤司：哲也，是我重要还是课堂重要？】

　　适可而止好吗！！纵使哲也脾气再温顺、休养再好也顶不住哥哥的不可理喻，最气人的是他还不能直接开骂对方，不然他又要在家躺上十天八日，他强忍住滔天的怒火，告诉自己不要和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计较，否则自己会减寿13年。

　　【哲也：抱歉，赤司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比起课堂，自然是你重要得多，可是我现在在上数学课，我怕自己会听不懂老师讲的知识，所以赤司哥哥可以等我下课后再找你吗？】

　　【赤司：哲也不懂的地方我今晚可以教你，还是你认为上课比和我聊天重要？】

　　废话！这还用问吗！？哲也默默地吐槽，就算隔着手机也能嗅到对方不悦的气息，看来这堂课是不用上了，相较于被老师批评不专心听课，还是不要得罪兄长为好。

　　哲也深叹了一口气，皱着脸，面容非常无奈，【哲也：当然是和赤司哥哥聊天最重要。】天知道他在打这句话的时候良心几乎要变成碎片了。

　　【赤司：哲也乖，如果老师没收了你的手机，你让他等我过来。】

　　神经病！我才不陪你一起癫！哲也咬牙切齿，欲要把手机捏碎，他希望赤司跳进河里，或许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哥哥的脑子才会正常一些。

　　哲也和赤司的谈话都是些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事情，他完全不明白为何兄长连这么平常的琐事都要拿出来说一通，对方问他上节课做了什么、有没有和同学聊天、倘若有的话又聊了些什么、上节课的下课后做了什么、看什么书、听什么音乐，简直让哲也心力交瘁。

　　哲也觉得自己像犯了弥天大罪的犯人一样必须接受层层严厉的拷问，赤司只差没有问他上洗手间用了多长时间，假使连这个也要问的话他就当场砸烂手机。

　　“哲也同学，请你说一下这道题要设什么方程式？”老师发觉对方经常低头看抽屉的方向，打算通过提问的方式来抓回哲也的注意力。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哲也身上，可当事人的全副精神摆在手机上，完全没有听到老师的声音，更是没有感觉到周围的眼光。

　　“哲也君，老师问你问题呢。”长泽转过身来，压低嗓音提醒对方，对方这才如梦初醒地吓了一跳，差点不小心扔掉手机。

　　“啊…哦…抱歉。”哲也环视了一周，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直直地看向他，他无比难堪地站起身来，双手揪着衣摆，眼神飘忽，微微低头，不敢与老师对视。

　　“哲也同学，请你说一下这道题要设什么方程式？”老师重复了问题一遍，他用木尺指着黑板上的一道题目，目不转睛地盯视哲也。

　　哲也尴尬万分，嘴角抽搐似地扬起几下，更用力地捉紧衣服，双肩微微颤抖，刚刚他顾着和赤司聊天，全然没有专心听课，根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那些题目的字符在他眼中变成一堆不明所以的乱码，他不晓得如何解答这道题。

　　有些同学对此窃窃私语，谈论哲也只顾玩手机而不听课；有些同学轻蔑地望着哲也，认为对方浪费了上课的时间；有些人则以看戏的神态打量窘迫的哲也，猜测老师会如何处罚对方。

　　老师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他的耐性被哲也的沉默渐渐磨光，语气也重了一些，批评对方：“哲也同学，你又顾着玩手机而不专心上课了吗？”

　　“对不起，老师…”哲也的头垂得更低，嘴唇紧抿，心头涌起苦涩的酸水，他没有颜面去直视在场每一个人。

　　“哲也君，这道题的解法是这样的…”长泽看不惯其他同学对哲也的指指点点，悄悄把答案的方程式告诉哲也，可惜对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哲也同学，请你…”老师准备训斥对方一通，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哲也难堪得巴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他的下巴抵在胸膛，手摸到放在抽屉里震动的手机，不用经过脑子思考也即刻知道来电人是赤司，他的心脏霎时间来到了口腔，仿若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哲也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在铃声响到第五下时终于接起了电话，耳边传来赤司冰冷急切的声音：“哲也，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么迟才接我电话？刚才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赤司哥哥...我...我被老师...老师提问了。”哲也的声音颤抖，握着手机的手也在不断抖动，额头泛出冷汗，肩膀颤栗的幅度更大了。

　　所有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幕不得了的光景，竟然有人在上课时候胆敢当着老师的面打电话，真是勇气可嘉，他们注视哲也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怪胎，有些人甚至冷哼一声，直白地表达自己对哲也的不屑。

　　老师也懵掉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对方公然无视课堂纪律，一点也不避忌，将他的存在视为空气，这种深深的不尊重与明目张胆的违纪让他的不满一下子爆发出来，何况哲也之前就已经有几次在他的课堂上玩手机的前科，如今对方又再重蹈覆辙，证明对方没有把他的教育放在心上。

　　长泽也很苦恼，万般无奈地望着一脸慌张的哲也，她想不通对方为何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以对方的智商与情商的水平是不会顶风作案，可为何对方会敢于当着全班的面在课堂上接通电话，貌似那个电话十分重要，哲也一接通之后就满脸惊恐。

　　“哲也同学，请你立即离开这个课室！在外面站着听课！”老师忍无可忍地厉声责备哲也，手指着教室门口，示意对方赶快站到外面的走廊。由于他的声音很大，另一边的赤司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赤司当场愤怒得站起身来，眼里的寒光让人四肢颤栗，浑身充斥着杀气腾腾的因子，征十郎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只说了一句“哲也被欺负了”，然后与征十郎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教室，一同前往哲也的学校。双胞胎决定要让那个老师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待他们赶到现场时便看到自家宝贝孤零零地站在走廊，对方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令他们本就旺盛的怒意进一步升级。赤司与征十郎全身燃烧着无形的火焰，将所到之处的事物烧得片甲不留。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哲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两个哥哥居然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这里，他目瞪口呆地凝视双胞胎，头脑一片空白。

　　征十郎将弟弟抱在怀里。赤司走到教室门口，敲了几下门，打断了老师的讲课。

　　“刚才就是你把哲也赶出了课室对吧？”赤司的语气冷得让对方四肢凝结，窒息的网笼罩着教室的气氛。人们瞪大眼睛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有些人认得出这是洛山高中的篮球部部长，貌似这位部长和哲也有着亲密的关系，一副为哲也抱不平的气势。

　　时间静止于这一刻，没有人出声，老师呆若木鸡地凝望这位突然出现的高中生，他不认识这个来自洛山的学生，更不清楚为何对方顶着一张气冲冲地找他算账的脸。

　　“请问这位同学你是…”老师试探性地问。

　　“请你随我出来一趟，我有话找你谈。”赤司气场全开，强大的震慑力与威严使年纪比他大了一轮的老师亦不敢违抗他，对方环视了周遭一圈，为了不让事情闹大，老师向在座的学生说了声抱歉后就跟着赤司走。

　　经过走廊时老师看到了拥有和赤司一模一样的面孔的征十郎，对方将哲也揽在怀内，望向他的眼神仿若要把他五马分尸，令他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征十郎哥哥，不如还是算了...唔…”征十郎咬着哲也的嘴唇，不让对方说下去，异色的眼瞳布满了骇人的冷光，他在压抑着体内那头即将暴走的怪物，用手指轻抚弟弟的脸，亲吻对方的眼睛。

　　“不要说话，哲也。”征十郎以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哲也只好闭嘴不言，却十分担忧老师的安危，他很害怕赤司会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来。

　　赤司与老师不知去了哪里谈话。走廊上只有征十郎与哲也俩人。征十郎要求对方一五一十地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方如实地讲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在倾听的时候眼里的寒意越来越盛，黑暗的一面渐渐主导着意识，假如是他来和那个挨千刀的老师交谈，恐怕他会将对方直接扔下楼去。

　　征十郎听完哲也的叙述后，紧紧搂住对方的身子与之来了一个缠绵至极的接吻，而后沿着对方的脸腮吻住对方的颈侧，咬着那细腻光滑的肌肤。哲也仰起头，感受着脖颈传来的刺痛与痕痒感，他轻轻地摸着哥哥的脸，对方咬住了他的手指。

　　哲也告诉对方这件事不必追究，这本来就是他的过错，他不应该在上课期间玩手机，并且他已经不是初犯，而是三番四次地重蹈覆辙。因为双胞胎经常在上课期间发短信甚至还会打电话给他，导致他总是在课堂玩手机。

　　可征十郎这一次没有听取对方的话，他不能忍受哲也受到这等羞辱，誓要追究到底，还命令哲也不能再为那个老师辩解，对方看到他如此坚定的样子，也就不再出声，唯有祈祷老师不要被整得太惨。

　　少顷，赤司回到了走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了老师的踪影，他来到哲也和征十郎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问题解决了。”

　　“赤司哥哥…”哲也瞠目结舌地看着对方，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哲也了。”赤司抱起了弟弟，深深地吻住对方的薄唇。

　　“可是…”哲也有点被吓到了，表情呆呆的，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赤司用食指按住对方的嘴唇，眼神变得严肃，命令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哲也不要再过问。”

　　“哦…”哲也的视线飘忽不定，眼珠不停地左右摆动，眉宇深锁，他有很多话想对哥哥们说，可这些话他不敢说出口，此时的双胞胎情绪很不稳定，他怕自己会惹恼他们。

　　哲也很清楚赤司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那个老师，但他非常不认同对方这种迫害他人的行为，他觉得两位兄长委实太小题大做了，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为何要弄到这般僵冷的地步？

　　他默默地斥责赤司与征十郎的不当举止，心中泛起了对老师无限的内疚与歉意，这种心绪犹若潮水般淹没了他的身心，使他没有呼吸的余地。如果老师有什么三长两短，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甚至预感到从明天开始起他再也见不到老师了。

　　哲也万分难过，双胞胎不让他继续待在学校，要求他跟着他们去洛山。

　　“哲也今天不要上学了，和我们一起去洛山吧。”赤司抱着弟弟，嘴唇贴着对方的嘴角说，面带温柔的微笑。

　　“嗯…”哲也点了点头，反正拒绝和点头的后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减少令自己受罪的可能性。

　　“哲也好乖。”对方的顺从无疑取悦了赤司，他原本覆盖了一层雾霾的心情顿时变得晴空万里，情不自禁地在哲也的脸颊与锁骨留下了几个吻痕，最后还在对方的掌心种下了几个齿印。

　　哲也向赤司提出自己下地走的要求，对方偏不如他所愿，非要抱着他一路走到洛山，弄得哲也在街上频频接受行人的目光洗礼，许多人纷纷向他投以好奇的视线，疑惑于一个10岁的小学生居然还要兄长抱着上街。

　　双胞胎丝毫不在乎他人诧异的眼光，抱着哲也上街已经成为了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切割的一部分，这个举动早已融入到赤司与征十郎的骨髓深处。哲也还在襁褓中时，他们业已抱着对方四处走动，这么多年过去，弟弟也长大了，双胞胎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习惯。

　　哲也搂紧哥哥的脖子，脸埋在对方的肩颈，内心羞耻到极点，不愿看向任何人，到了洛山之后，赤司才放他下来。

       TBC.

科普：富士电视台为日本五大民营电视联播网核心台之一。富士电视台是目前东亚最具影响力的商业电视媒体之一，不少著名的日剧及综艺节目皆是富士电视台的出品。倘若一个艺人主演的电视剧能够在富士电视台播出，是对一个艺人的成就的肯定，也标志一个人艺人的事业进入到了一个高的阶段。

Pat Station：原定下个周五早上回家，结果发现下个周五晚上要考试！真是好生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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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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